6月18日晚,南宫剧场不仅无一空座,两边过道都站上了人。于魁智、李胜素、孟广禄、刘长瑜、赵葆秀、王平,一个个在京剧界响当当的名角,齐齐亮相当晚举行的"红色经典"大型交响京剧演唱会。难怪特邀主持人白燕升都说,"你们来着了吧。花了这么少的钱,有些甚至没花钱,听到这么好的戏。"
上上下下的指挥
当晚最忙的人,其实不是这些京剧角儿们,而是站在他们身后的指挥胡炳旭。
胡炳旭是我国乐坛的著名指挥,先后任中央乐团、上海京剧院、北京京剧院、中央芭蕾舞团和中央民族乐团等7个国家级团体的常任指挥,曾参加过大型交响音乐《沙家浜》及现代京剧 《智取威虎山》、《杜鹃山》的创排工作。当晚,国家京剧院乐队、山西省京剧院乐队、山西省歌舞剧院交响乐团的乐师们,都跟着他的指挥棒或拉或吹或弹。
每次角儿们唱完节目单上的指定段子,观众的掌声就把角儿继续留在台上。加唱吧,他们不约而同地选唱传统唱段。传统唱段不能用交响配乐。这时候,胡炳旭就被主持人请下去先休息。角儿们加唱完了,胡炳旭又被请上台来。如此上上下下,胡炳旭被折腾了若干趟。
他倒不觉得啥,每次上台都礼貌地朝观众致意。这位外表冷峻潇洒的"燕尾服"指挥,赢得角儿们和观众的绝对尊敬。胡炳旭把这些尊敬给了他指挥的团队,"指挥是不能出声音的,所以,有好的演奏效果,还得靠我这些哥儿们弟兄。"
爱"抢戏"的主持人
白燕升作为主持人,总是"抢戏"。
在荧屏上,大家对白燕升都太熟悉了。他是中央电视台的戏曲节目主持人,多才多艺,京剧、河北梆子、越剧、黄梅戏、豫剧等,都能来几段。作家余秋雨说他是:一个超级戏迷,一位真正的内行,一位够资格的剧评家。
当晚主持的时候,他老"不误正业",频频爆角儿们的料。先是爆年龄,"胡炳旭,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看他这么精神吧,他都73岁了。"观众掌声。
"赵葆秀老师唱得好吧。一个年过花甲的女同志还能有这中气,容易吗?"掌声又起。
"刚才这些个角儿都是'仿版',刘长瑜老师可是正版,她是当年李铁梅的扮演者。那时候二十来岁,现在都70岁,成奶奶级了。"掌声狂响。
白燕升现场爆了胡炳旭的一段情感旧事:上个世纪60年代初,胡炳旭爱上学校的一位钢琴女孩。临近毕业,胡炳旭把女孩约到琴房,欲表白。从晚上聊到天亮,胡炳旭都没能开口。最后,女孩说,我喜欢你。毕业后,女孩不幸患上了红斑狼疮。胡炳旭每天中午回到宿舍给她做饭、擦洗,下午继续上班。如此往复坚持了5年又两个月,直到女孩离世。
这是一个关乎承诺、责任和爱的故事。爱是一瞬间,责任却是一辈子。
见证"成长"的舞台
于魁智和李胜素,是如今京剧界的领军人物,被称作"金童玉女"。
尽管是角儿,两位可真没某些影视明星的"谱儿"。演出前,他们和别的演员一起,在大化妆间里化妆。于魁智还吊了几声嗓:"咦,咦,咦,啊,啊,啊。"很是认真。别的演员演唱的时候,他们不时到侧幕看看场,提醒自己别误了上台。
李胜素在南宫舞台上游刃有余。太原见证了她的成长。15年前,山西省京剧院梅兰芳青年京剧团创建,李胜素是首任团长,她的师傅梅葆玖是名誉团长。15年后,梅兰芳青年京剧团刚刚过了15岁生日,李胜素已是名角,被聘为该团名誉团长,梅葆玖成为"艺术顾问"。
白燕升也没忘开于魁智和李胜素的玩笑。他俩合唱 《蝶恋》。一上台,白燕升就说"多好的一对儿"。停了两秒,补充一句"搭档哈。"这对搭档珠联璧合,给了观众最美的享受。
观众们对"红色经典"剧目都太熟悉了。当刘长瑜"奶奶"刚念完念白"奶奶您听我说。"台下观众和着她齐声高唱:"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虽说是,虽说是亲眷又不相认,可他比亲眷还要亲。爹爹和奶奶齐声唤亲人,这里的奥妙我也能猜出几分。他们和爹爹都一样,都有一颗红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