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巜鼎盛春秋》是谭富英大师比较重视的一出戏,里面有些东西基本都循继祖上一脉,不大动,这出戏谭富英先生与杨宝森先生的全部巜伍子胥》最大的区别是谭先生不唱昭关,谭富英先生到上海唱亦从浣纱记开始,反映是好的,基于就是与杨先生所演不同。谭富英先生浣纱记一出来身上是帅的,伍员身为大将此时被灭全家,落荒逃难,行动和大将气派上就应有些收敛,因此看谭富英先生一出来,不张扬,眼神忧愤中略带惊醒,从此眼神就可看出伍员此时犹如惊弓之鸟,时时提防!这出戏谭富英先生不带<战樊城与文昭关>,是有自己考虑的,也是梨园互谦之好风尚,谭富英先生素来人品忠厚,风格高尚,因此他的这出戏与杨宝森先生的巜伍子胥》风格不同,在身段处理上都有各尽其妙,杨宝森先生出新的地方就是唱红了文昭关,而谭富英先生虽舍昭关但在整出戏上包括打五将身上的儒,开打的炽,对人物身处不同环境的感情处理上都把握的恰到好处,他的唱用的腔都是极其规范的老生腔,老生味(说句题外话,我听到一个谭富英、张君秋、裘盛戎先生50年代在上海演出的大、探、二全部实况很棒,在三人都好的状态下,三条嗓子都相互较劲中,还是谭富英先生最好,从这个录音听谭先生的唱,嗓子宽厚,味老到;苍劲,特别好,比音配像的录音好)。浣纱记中有一句二六,未曾开言我的心难过…中的:心难过的腔,杨宝森先生与谭富英先生都是一样的腔与唱法,有些腔谭富英先生与杨宝森有些大同小异,有些虽不同,但细品仍能品出各自的妙招来!
昨日看了谭正岩先生的这出,似乎改的有些过头了,游离出谭富英先生这出戏的规格了。虽然谭正岩继承谭派艺术雄心勃勃,承继祖上艺术责无傍贷,理应理当,也精神可嘉。但在学习谭派艺术上最好是点滴学习与继承(原模原样),如急于求成,恐适得其反。谭正岩先生这出戏新设计的东西似乎有些外江派的味了,搁在谭派这出戏中有些生硬,也不像一回事;当然作为对演员功力的考验是吃重的,这出戏也不是照谭富英先生这么原样继承,而是动了手术,令人遗憾。因此前辈留下的东西,在学习继承的基础上滴点改动都应该是慎重的,这也是对保演员也是负责任的。谭正岩先生在唱上面是不够的,首先在嗓子的厚,音色及味吃亏了,我不是在贬低,千万要下决心改变嗓子发声,学习好的音色,研究味(那怕是硬学也要学。)这样在日后唱老生才能不输与他人,否则永远落后别人,要重视了。
当然谭正岩不是什么都不是,身上还是漂亮的,武生的功夫还是不错的,身上不飘,举手投足亦都是地方,这全来自脚底的功夫!在唱上面多请教老先生,多听余叔岩、谭富英的东西,他们是正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