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滢,1986年2月7日生于北京,国家京剧院优秀青年演员。徐滢出身梨园世家,自幼酷爱京剧,工武旦、娃娃生,先后师从徐佩玲、张云溪、马幼年、杨长秀、张启忠、张善麟、米福生、董和平、叶蓬、周龙、谯翠蓉、刘琪、宋丹菊、廖琴、韩冬青、白元铭、陈志清、刘翼清等老师。
“我把娃娃生又带到了观众面前,这是我的骄傲。”在京剧圈里,只要一提到娃娃生,头一个想到的一定是徐滢。
作为中国京剧院的优秀京剧演员,徐滢的表现总是出人意料,却又每每令人眼前一亮,“只要我出现就会有亮点,只要我演了,我就要发挥出来。”在大家的眼里,徐滢是个大大咧咧的“傻小子”,特别开朗还不怕吃苦,徐滢却说自己其实是“无欲则刚”。
“我从不后悔学戏。”三岁学戏,四岁登台,从小到大,出生梨园世家的徐滢,生活就没离开过京剧,“我不可能离开京剧,我要感谢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坚守,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出生在京剧世家
“我家里觉得,武生不能光有武,还得能张嘴。”
“我出生在(过去的)宣武区,长在一个四合院里,那个时候家附近住的全都是京剧名伶。”出生在宣武门外香炉营二条一个梨园世家的徐滢,曾祖父是有“京胡圣手”之誉的徐兰沅,祖父徐元珊是有名的京剧武生,家里边凡是沾亲带故的几乎都和梨园这个行当密不可分,“在我小时候,我对家里的印象,就是家里全是唱戏的。”
徐元珊经常在家里给大姑(徐佩玲)和学生们上课、说戏,连带着小小的徐滢也成了爷爷的“旁听生”,“我三岁开始跟着大姑在少儿团学京剧,四岁开始登台,演《刺蚌》里那个小蚌壳。”吃过太多京剧的苦,一开始,徐元珊并不赞成徐滢学京剧,充其量只同意孙女把京剧当成强身健体“跟着玩儿”。没成想,徐元珊的一个学生看到徐滢是这块料儿,就教了徐滢一出武生戏,“我没想过我是女孩,不可以唱武生戏,就这么学了。”
9岁那年,徐滢带艺免试入学中国戏曲学院附中,“在这一呆就是七八年,学的都是武生戏。”武生对身体素质要求极高,“所有项目都是男孩需要练的,按照男孩的要求来要求我,要有男人的阳刚气质。”不管是翻跟头还是练基功,天生一副男孩性格的徐滢不仅没叫苦,还在训练中找到了自己的乐趣,“我觉得特别过瘾,你要让我学女孩我不乐意,我觉得女孩没意思,就想当男人在台上演英雄的角色。像《八大锤》里的陆文龙、《雅观楼》里的李存孝等,这些角色我小时候全都演过。”
因为身高学了武旦
“我的人生目标是成为李少春,又能唱又能武。但因为身高的缘故,我还是学习了武旦。”
在中国戏曲学院附中学习的七年半,徐滢几乎都是在学习和练功中度过的。别的孩子上学期待寒暑假,徐滢却期待着可以每天都上学,“开学有课间休息,寒暑假安排的更满。在别人眼里,他们觉得我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
不是在练功,就是在演戏,但身在其中的徐滢却不觉得苦,“我一直记着父亲跟我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觉得我应该去练功,这就是我的生活。”付出总会有收获,从小到大,但凡参加比赛,徐滢一准儿能获奖,“别人觉得我苦,我自己乐在其中。”
凭借着年级前三名的成绩,徐滢被保送进中国戏曲学院,没成想,却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难关,“老师觉得我个头长不起来,继续练武生以后发展不行,没有压台的感觉,让我学习武旦。”父亲知道后落了泪,“他觉得学了武旦就等于放弃了武生”,徐滢也觉得难过,“我从小就排斥旦角,觉得没意思。我付出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唱武生、唱老生。”
从大二开始,徐滢跟随刘琪学习武旦,“后来我觉得我学了武旦,对我有很大帮助。”毕业那年,徐滢在大型神话京剧《哪吒》中担纲哪吒一角,也因此成就了这个经典角色,“大家会觉得你就是哪吒。这出戏等于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我既有武生的武,又有老生的唱,还糅入了武旦的阴柔之美。”
想把所学传给下一代
“我现在需要多学习,多储存,就像我爷爷说的,‘小卖部要进货’。”
《打焦赞》,曾经是徐滢过不去的一个坎儿,“2011年10月3日,这天我记得特别清楚。”就在这一天的演出中,因为搭档配合失误,徐滢在走一个过包技巧时,不慎掉落台上,将韧带摔断。手术之后,徐滢进行了长达半年堪称“炼狱模式”的康复训练,即使这样,很长一段时间她的腿都打不了弯儿。
好在有丈夫和老师的鼓励,徐滢总算熬过了痛苦时光,不仅重新站上了舞台,还将娃娃生重新带回了观众面前,“娃娃生以前被忽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种人才,似乎谁都可以来代替,谁都可以来演,但现在,一提到娃娃生,就会想到我徐滢。”
但整整七年,徐滢都没有再碰过《打焦赞》,直到今年5月17日,徐滢再次站到了《打焦赞》的舞台上,“时隔七年,也算了了我自己一个心愿。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虽然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但徐滢丝毫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多学一些,好好演出,以后想当一名老师,把我所学的东西传给下一代。”徐滢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