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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宝忠与京剧谭派
国粹京剧   2023-05-20 11:06:35 作者: 王玮琦 来源: 咚咚锵 文字大小:[][][]

殷宝忠与京剧谭派

        京剧形成初期,被称为“同光名伶十三绝”之一的谭鑫培(1847—1917,湖北武昌人),以圆润而含蓄的“云遮月”嗓音,“文武昆乱不挡,唱念做打俱精”的技艺开创“谭派”,是京剧有史以来传人最多、流布最广、影响最大的老生流派。其裔孙谭富英(1906—1977),家学渊源又历经梨园磨练,全面继承和丰富发展了其祖表演技艺,开辟出一片“新谭派”天地。

        殷宝忠原名殷永忠,33岁成为谭富英的第一位磕头弟子。历经半个多世纪,他潜心研习京剧老生演唱艺术,当演员、作编导。直至今日,年近九旬的殷宝忠,聊起传统京剧剧情、名角轶闻趣事信手拈来,大段京剧唱腔念白出口成诵。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京剧现代戏《奇袭白虎团》和《红云岗》誉满全国。为此,殷宝忠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他铭记恩师谭富英先生的从艺教诲,学戏做人谦恭低调、不从流俗。他将自己数十年所学所悟,毫不保留地传授给求教他的人,无愧京剧谭派艺术传经布道山东第一人。2007年,殷宝忠被山东省文化厅批准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京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


    北京绒线胡同的“奎兴斋”

        1924年农历六月二十六,殷宝忠出生于北京城一个手艺人家,他的祖籍在河北省冀州殷家庄。殷宝忠一生未回过老家,早先家居北京城闹市区的“牛肉弯胡同”,殷宝忠记事时,家就搬到了石驸马大街(“文革”中更名文化路)。在街对面,从西单往南紧挨着“牛肉弯胡同”的是“绒线胡同”。父亲殷曾霞在此胡同里有一间鞋铺,由殷宝忠的哥哥殷永厚的艺名“小奎官”得名“奎兴斋”,金字黑底横匾悬挂于家门檐下正中。

        说起小奎官,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京城戏剧界无人不晓,他自小坐科俞振庭创办的“斌庆社”,为斌字第一科,取艺名殷斌奎,小奎官是他出科后的艺名。他演艺全面,“本工花脸,别的行当也全能应工,且表演得十分精到”。不仅演京剧如此,就连号称是“河北梆子梅兰芳”的王莹仙、“昆曲梅兰芳”的韩世昌,他们进京演戏,也必邀小奎官陪唱一期。那时京剧界异常讲究而且苛刻,串行应工被视为触犯行当规矩。整个京城只有小奎官能应工多行,并容界内默许,应归于他戏剧表演艺术的全面和精湛,以及业内的人缘和口碑。

        小奎官在北京演红了,一天演戏挣的包银可供全家八口人加两个亲戚雇工一个月的花销。殷曾霞认定了此条俯拾仰取之路,明知进科班如同炼狱,仍送殷宝忠去坐科学戏。

        殷曾霞快60岁时才有了殷宝忠,他中等身材,蓄长飘鬚,清瘦睿智,是一位文化人。他毛笔字写得很好,还常被人请去记簿整账,兴致勃然能作几句诗。殷宝忠上小学时,父亲为学校编过一出名为《催租》的短剧,殷宝忠扮演了戏中的“催租人”。父亲人缘好、乐善好施。自从大儿子挣了钱,殷曾霞就从给人打工的手艺人变成了“奎兴斋”店主,从此他不再亲手纳鞋底、上鞋帮了,而把鞋铺经营的大小事情全部托付给了旁人,自己白天到茶馆饮茶聊天。殷宝忠学戏后,他就把全部心思移到了小儿子身上。


    三度上小学,总是“一年级”

        殷宝忠的舅舅家靠着京城翠花街枣树胡同,胡同里有一间私塾,7岁时殷宝忠被送去读书,在那里他学了《百家姓》《三字经》。塾师是位胡姓老者,他的门馆学规极严,动辄打骂体罚,好在殷宝忠能熟练背诵课文,很少挨先生的打骂。后来,他转到“文星小学”读书,与他二姐同在一班,校址是一座旧庙院。

        殷宝忠上学不久,父亲就把教戏的老师请到家中,下午准时等候殷宝忠学戏。教戏老师马斌龙是小奎官“斌庆社”的师兄弟,他教学严谨,殷宝忠唱腔吐字不清楚、不响亮,他就让殷宝忠张开嘴,拿“戒方”(责打学生的木尺)伸到殷宝忠嘴里来回拨弄。上次教过的内容,这次如果唱得不好,他会不高兴,“去!去!去!”把殷宝忠推搡到一边,自己闷头喝茶,半天不理他。后来父亲又请来一位张姓琴师为他吊嗓子、合节拍。还有一位殷宝忠本家的亲戚叫殷庆瑞,不定时地来家教他打把子(武戏基本功)。殷宝忠从小就喜欢看戏唱戏,离西单不远有个“哈尔飞剧院”,是当时京城西部惟一的戏院,院内可容近千坐席,殷宝忠在那里看了很多名角的戏。

        殷宝忠学戏很勤奋,清冷的冬季,早晨天际尚未泛白,父亲就叫他起床,带他去太平湖喊嗓子。殷宝忠喊嗓子劲头十足,喊起来就不愿停下,一个多钟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停下喊嗓后,他赶紧跑回家背书包,在路上买些早点,边走边吃去上学。下午3点放学后,继续练功、学戏、吊嗓子。晚上,父亲常让殷宝忠唱他学过的戏,每当殷宝忠唱起来,父亲总要说:“大声点儿!大嗓儿唱!”白天,遇有熟人对父亲说:“殷大爷,您小儿子在家唱戏,我在石驸马大桥间都能听见。”父亲总是难掩内心的喜悦:大儿子唱红了,小儿子将来也不赖。

        “文星小学”条件简陋,父亲将殷宝忠和他二姐转到了“协化小学”,殷宝忠转学后还读一年级。在“协化”读了一年后,二姐升级了,殷宝忠仍留在一年级读书,老是原地不动,同学们给他取了个绰号叫“一年级”。父亲极看重殷宝忠学戏,上学读书只是为了拢住他,不让他满处跑,功课不好无所谓,作业可以交给二姐代做,戏学得不好父亲却不放过。对于殷宝忠来说,上学是为了学戏,在几年级读书都无所谓。


    进了“富连成”落入“武行”

        “富连成”科班是一种私学形式的京剧教育,办学延续了44年(1904—1948),共招了七科八班学员,是我国历史上培养京剧艺术人才最多的科班。

        殷宝忠在家“手把”学戏两年后,与他侄子一起由哥哥的把兄弟王连平引荐,来到“富连成”科班学艺。科班老师让他们调了调嗓子就收下了,因为是熟人介绍,所以没有按规矩“写字”(签订生死文书)。他们被排入“元字”班,分别取艺名殷元德和殷元和。

        按照“富连成”的规矩,新入科的学员不能马上练戏功,而是要站在一旁观看数月。学员们在一顶罩棚中练功,殷元德和新进来的则站在一旁观看。看别人做自己练熟了的动作,殷元德有些不耐烦,但是怕挨揍不敢说。直到看了两个多月后,殷元德实在忍耐不住,壮着胆子说出了这些练功内容自己在家已练过。先生没有生气,让他做做看,先生看后感觉还行,这才允许他和大家一起练功。

        在“富连成”学什么行当要根据自身条件而定,殷元德在家学了不少老生戏,他被分到了老生组,跟刘盛通、张连福老师学戏。刘盛通教授开蒙戏,如《百寿图》《金马门》《马鞍山》等,张连福教得程度深一些,如《二进宫》《汾河湾》《击鼓骂曹》。

        当年的“富连成”虽无教学大纲,却有一整套教学体系。入科一两年的孩子童声音高,所学戏多为娃娃调,对“上口字”要求不严,以唱准为限。进科三四年的学生当文武戏兼授,如《天水关》《凤鸣关》《斩郑文》《泗水关》等半文半武戏。五六年级则学应工大戏,如《定军山》《四郎探母》《失空斩》等。对学生的要求更高了,不但要学好“唱、念、做”,更要讲究“劲儿、味儿、份儿”。

        科班的生活很艰苦,学生们天不亮即起床练功,边学戏边演出,演出地点以“广和楼”居多。辛苦一天的学生们,铺开练功毯当床,每晚睡在硬毯上。

        学戏时殷元德唱老生,一旦排起戏来就由不得他了。“富连成”经常请已出科的名演员帮着排戏。老师们现场挑演员,殷元德个子高,每次排戏他都被挑去陪着上一科的师兄们打武戏。演个旗牌,扮个中军,跑个龙套什么的,演过的最大角色是《五台会兄》中的杨六郎。长期当武行不能演老生戏,这使殷元德很沮丧,家里对此状况也不满意。正在此时,有熟人告诉他“文林社”缺少老生演员,愿意介绍他去。殷元德也愿意去“文林社”,凭他从小学老生戏的基础,加之在“富连成”几年的锻炼,“文林社”又急需老生演员,他没费周折就入社了。因殷元德进“富连成”时没有“写字”,“富连成”也就没有追究。


    与谭大师的深情厚谊

        在坐科“文林社”期间,殷宝忠有幸见到谭富英,并连续几天看他的拿手好戏。那时“北京文林社科班”来到汉口在“天声舞台”流动演出,没过几天,谭富英率北京“扶椿社”剧团也来到汉口,在“天声舞台”对面的一个剧场演出。因“文林社”南下之行操办人是陈椿龄,陈是“扶椿社”的总管,有了这层关系,“文林社”与“扶椿社”如同一家。谭剧团到汉口的头一天,“文林社”请“扶椿社”的全体演职员看自己科班演出的《八大锤》,殷宝忠在剧中扮演王佐。戏演完后,谭先生到后台看望大家,说了一番鼓励的话,并与同学们合影留念,这是殷宝忠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谭富英。

        在谭富英汉口演出的日子里,殷宝忠抓住机会学戏,只要不演戏,他就跑到后台观摩谭富英演出,从化装、穿戏装到扮相表演,点滴不漏地仔细观察和学习,使他加深了对谭派艺术的了解。

        谭富英的老生应工在当时如日中天,打炮戏是《失空斩》(《失街亭》《空城计》《斩马谡》),每逢演出他的拿手戏《四郎探母》《战太平》《奇冤报》,都要临时加价,演出场面十分火爆。在北京“哈尔飞”剧院演出时,台下座满,过道站满,连戏台上都坐上人。殷宝忠看《四郎探母》戏中谭富英扮演的杨四郎时,亲身感受到其唱功的讲究和魅力,快板的脆儿、劲儿、味儿十足,他在唱“站立宫门叫小番”的“番”字时,在原唱音高的基础上,再高八度用真嗓唱出,立音的震撼力非同一般。谭先生做戏适度、唱腔从容,许多绝活至今无人与其匹敌。从那时起,拜谭富英为师,学他的演唱技艺,成了殷宝忠的向往。

        再次见到谭富英,是17年后的1953年,29岁的殷宝忠已辗转“文林社”到了“宝兴社”,艺名改成了殷宝忠,是年担任中国人民志愿军京剧团团长助理。谭先生随规模盛大的“祖国文化艺术慰问团”到停战后的朝鲜慰问演出。殷宝忠想通过同事方荣翔的老师裘盛戎引荐拜谭先生为师。不巧的是,谭富英的父亲谭小培先生刚过世,谭先生正处在极度悲痛之中,情绪十分低落。殷宝忠了解到谭先生是遵父临终前之嘱来朝完成慰问演出任务的实情后,更加敬佩谭家父子顾大局识大体的高尚品德。即使如此,拜师之事只能另寻时机了。

谭富英、殷宝忠师徒合影

        1957年,中国人民志愿军京剧团回国向祖国人民汇报演出,受到社会各界的欢迎。当裘盛戎向谭富英推荐志愿军京剧团的殷宝忠时,谭富英欣然同意了殷宝忠的请求。8月27日,由裘盛戎在北京著名的“鸿宾楼”饭店(梨园界拜师仪式多在此举行)主持了拜师仪式,许多京剧界的名角、著名琴师参加了仪式,拜师仪式热闹非凡。同时一起拜师的还有李瑛拜张君秋先生,安辉拜李多奎先生。

        谭富英对殷宝忠关爱有加,平时他练唱吊嗓儿,除伴奏的胡琴师外,他人不能人内,连月琴师也不例外,却允许殷宝忠进室内学习观摩。教戏时,谭先生亲自操琴,一板一眼地教唱,一句唱腔,一个气口都十分严格:“这个字韵处理的不合适”,“这句应该这样唱”,把谭派看家戏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他,诸如《奇冤报》《洪洋洞》《碰碑》《将相和》等。谭先生的爱子谭元寿曾多次对殷宝忠说:“师哥您在咱们家是特殊待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师徒感情更加深厚,殷宝忠成了谭家的常客,即便是殷宝忠后来调到山东工作,也经常去北京老师家看望和向他请教。

        1962年,京剧四大名旦之一的尚小云要到山东收徒传艺,剧团安排殷宝忠陪尚先生唱戏。尚小云要演什么剧目,事先并未得知。谭富英曾与尚小云合作演出多年,对其戏路很熟就把尚小云可能演的剧目都给殷宝忠捋了一遍,包括《御碑亭》《汾河湾》《红鬃烈马》《二进宫》等。尚小云来到山东点戏上演《红鬃烈马》,殷宝忠全力以赴有备应工。幕落戏终,尚小云很高兴,握着殷宝忠的手说:“几十年前,我和你老师经常演《红鬃烈马》,今天你演的好多地方和你老师很像。”殷宝忠说出了他为此次演出专程赴京请老师指导的过程,尚小云对殷宝忠的认真态度表示肯定,并鼓励他继续努力,使谭派艺术传承光大。

        人生如戏,学戏做人。殷宝忠在与谭富英老师的接触中,除了学习博大精深的谭派艺术,也感受到谭先生平凡而高尚的人格魅力。殷宝忠与谭先生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所有话题都是戏,谭先生从来不惘然评论别的流派。

        谭先生很重情义,有位老琴师因年迈已明显不适合为他伴奏了,先生身边的不少人出于好意,劝他换一个更适合的琴师。但谭先生一直不肯换人:“他好的时候陪伴了我,现在不行了我把他辞掉,我说不出口啊!”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老琴师自己主动要求不再上台操琴,谭先生才从香港请来原余叔岩先生的琴师王瑞芝作自己的琴师。

        谭富英虽然名气很大,做人却十分低调。建国后历次政治风波他都避讳,通知开会,谭先生以身体不适婉言推辞。“文革”时期,江青掌握着文化大权,谭先生的儿子谭元寿担当样板戏《沙家浜》中的主角郭建光颇受江青的赏识,谭先生时常告诫儿子:“咱就是唱戏,把戏唱好,别的什么也别沾!”谭先生对待艺术严肃认真,待人接物不失大师风范,这些都深深地印在了殷宝忠的脑海中。

        “文革”前后,殷宝忠为编导和演出山东省功留青史的《奇袭白虎团》《红云岗》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心血。两剧成绩不可谓不大,然而过程周折、时间过长,纠结非专业的因素过多,尤其是那些不遵从戏剧艺术创作规律的地方,夹杂行政手段甚至充斥了权力阴霾的做法,超出了京剧艺术发展的真实意义,逢述其间憾事,殷宝忠总会言之凿凿。

    传承发展,再传承再发展

        1984年,殷宝忠调到山东省戏剧学校任校长,他的工作重心从演员、导演、编剧,转为戏剧教育及培养戏剧人才。戏校是一所戏剧综合类学校,其中设有京剧专业班、京剧进修班和由几届优秀毕业生组成的青年京剧实习队。在处理繁重的学校行政管理工作的同时,殷宝忠对京剧专业倾注了不少的精力,他亲临教室亲自执教,对学生的身训、口训、规范唱腔、提高基本功训练标准等提出具体要求,提高低年级学生的“四功”(唱、念、做、打)、“五法”(手、眼、身、法、步)的训练,要求文武戏并重,力争全面发展。

        殷宝忠主张“戏不离技、技不离戏”,尽可能多地为学生们提供演出实践的机会,增长舞台经验和艺术才干。他们先后排练了《四郎探母》《红鬃烈马》《将相和》等剧目,还请京剧名家来戏校指导排戏。通过经常性地带领学生们到全省各地演出,明显地增强了学生们的演艺水平和艺术造诣。

        戏校教育培养了一批优秀的京剧演员,在山东省京剧演艺界储备了一定数量的后备力量,其中有些学生毕业后经过自己刻苦努力,成为了国家、省戏剧学院、艺术学院的领导。殷宝忠亲授弟子中有的获得了“梅花奖”、“梅兰芳金奖”及其他奖项,不少人被评为国家一级演员。

        殷宝忠常为20世纪60年代初我国禁演传统京剧而深感遗憾,而说到京剧现状,他更是难掩忧虑之情。他认为,“文革”以后京剧艺术未见有所突破,台上所演仍是前辈们留下的剧目,甚至未见超过“样板戏”中脍炙人口的唱段,国家花巨资振兴京剧收效甚微。京剧要生存必须走“继承发展,再继承再发展之路”,如只继承模仿,不发展创新,京剧只能是死水一潭,没有出路。殷宝忠举例说,旧时京城有位戏人模仿谭鑫培的唱腔可谓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灌制的唱片拿给谭鑫培听,谭竟说是自己所唱。即使这样,后来这位戏人连个名字也没留下来。谭鑫培的学生余叔岩,在全面吸收老师唱法的基础上,依据自身条件,走适合自己的戏路,最终独创余派。还有一例可佐证此理,梅兰芳的学生徐碧云,学成后几乎不唱梅兰芳的名戏,他惟一常演的是由梅兰芳唱红的戏《玉堂春》,所唱所演与老师梅兰芳大相径庭,然而,他仍红遍京城,被公认为“五大名伶”之一。

        谈及京剧流派,殷宝忠有自己的见解:就唱功而言,在板式相同的情况下,迥异的唱法形成了各自的唱派。殷宝忠认为,初学京剧要广学博收,不应单攻一派,有了深厚的戏功基础,加之用心研究和感悟,才能在自己应工行当中有所斩获。在几十年的艺术生涯中,殷宝忠就是此规律的忠实践行者。

    (摘自《春秋》2012年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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